2013年12月9日 星期一

王惠芬為少數族裔出頭 再鬧爆教局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31208/1854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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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訊】因健康理由即將離任的香港融樂會總幹事王惠芬(圖)再批評教育局歧視少數族裔,令少數族裔小孩無法得到平等教育機會,因學不到中文而變相在本港被種族隔離。

為少數族裔爭取權益16年的王惠芬,昨日在港台節目《香港家書》中向教育局常任秘書長謝凌潔貞發告別信。她在信中批評,16年來教育政策變化很大,唯一沒有變的,是少數族裔仍然未能以教育得到平等機會,融入社會,因為教育局給少數族裔孩子的是死路兩條。

16年仍欠支援

她指出,主流學校的主流中文科課程,假設所有學生的母語是中文,但少數族裔學生的母語並非中文,而教育局又不願意提供足夠配套及支援,結果只有極少人能夠學懂。

而教育局指派少數族裔學生到「指定學校」,則只能學習程度極低的校本課程,八成學生畢業時的中文仍只有小二、三程度,根本無法正常融入社會。教育局還說這種族隔離現象是少數族裔「家長選擇」的結果,將責任推給家長。

她 指出,少數族裔一直爭取「中文為第二語言」課程,輔以足夠的配套,包括師資培訓、合適的課程及教材,最終跟上本地華裔學生水平,讓他們可以在有支援的情況 下,與華裔學童一樣在主流學校讀書。她離任在即,懇請謝凌潔貞幫助解決少數族裔學童學習中文的問題,以及公共教育系統內的種族隔離現象。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31209/18542709

爭種族平權13年 遭磨滅鬥志要退下
王惠芬:敵不過偽術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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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芬退下種族平權火線後將幫忙準備佔中。

【本 報訊】為種族平權作戰,王惠芬從沒言累,窮追猛打爭取立法禁止種族歧視、倡議平等升學。她曾信只要講道理、動真誠就有希望。今年一場大病,體力透支,但她 說也不及跟染紅的政府角力,叫人磨滅鬥志,「玩偷換概念,文過飾非,同大陸一樣」。她選擇退下,離開創辦13年的融樂會,「我好疲累,唔識玩偽術遊戲」。
記者:王家文

千禧年聖誕夜,王惠芬在佐敦公園遇上一名尼泊爾人,下跪哭求幫助他兒子,翌年她便創立融樂會,與少數族裔同行。本周六她將辭任總幹事,臨走前做家訪,有巴基斯坦裔父親慨嘆:「你做咗咁多年,你喺電視、報紙講嘅問題我都背得出,究竟仲有冇用?」她無言,「我都感無望」。

獨力創立融樂會

王惠芬1995年做社工,曾為少數族裔出頭而遭解僱。2001年一人創立融樂會,跟政府交鋒,早期對方肯正視問題,「少數族裔冇書讀,就幫佢哋搵學校,盡量諗辦法」。2008年《種族歧視條例》立法、大專接納GCSE中文成績,她應記一功。但這已是五年前的事。

她 爭取取消指定學校,部份學校九成學生是少數族裔,有種族隔離現象,「早幾年政府承認情況唔理想,就做家長教育,鼓勵報讀主流學校」。結果是教育局把指定學 校改稱「獲教育局提供經常撥款用於加強校本支援以照顧非華語學生需要的學校」,以31字掩蓋種族隔離,「改名就當冇咗,反智得好緊要」。

今年3月融樂會舉辦會議討論少數族裔教育,教育局演講用的投影片,她五年前已見過,在立法會、扶貧委員會都見過,「無論乜嘢議題,都用同一個答法」。這些手法她很陌生,也熟悉,「大陸就係咁,同你玩偷換概念,文過飾非,我唔識玩呢種遊戲」。

王惠芬原定去年底退下火線,因融樂會擬提司法覆核,告政府歧視少數族裔教育而擱置。這一年,她作風依舊硬朗,但聲線放輕了。

去年中發現有子宮瘤,延誤醫治,腫瘤擴大至11厘米,今年7月把子宮切除。出院後兩星期,她堅持出席《城市論壇》為少數族裔發聲,傷口仍未拆線;康復緩慢,醫生叫她別動氣。

「現實令我好疲累」

做 政策倡議,因看見社會還有希望。絕望是大忌,「我一直以為有能量去抗拒絕望,但近幾年我無力感好重,再冇能量」。面對強權,不應畏縮,丈夫認為這工作是上 帝給她的使命,「邪不能勝正只係電影睇到,真實環境係要面對冷冰冰大牆,消磨你鬥志」。離去百般不願,「有人批評我係逃兵,我唔想,但現實令我好疲累,我 講到想喊」。

43歲開展人生下半場,她希望抽多時間追尋信仰和照顧雙親,還有明年佔中。2003年她開始教少數族裔登記做選民,近年卻成了建制派票源,她慶幸還有巴基斯坦人告訴她:「民建聯畀埋啲小恩小惠,但大是大非就出賣我哋。我仲讚佢中文叻咗好多。」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31209/18542715

港有言論自由「可以鬧毛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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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芬(前排左二)11歲舉家移居香港,臨行前去電髮扮香港人。

【熱愛香港】
有句話,王惠芬常掛在口邊:「我都係香港人」。11歲時她舉家移居香港,臨行前母親道聽途說:香港人流行電髮,便拉她和姊姊去燙頭曲髮。抵埗後入境處職員一眼看穿,「返到學,係人都知我喺大陸嚟」。但慶幸香港的言論和宗教自由教曉她:返教會不是罪,毛澤東不是神。

難忘返地下教會

王 惠芬來港後,她在《明報》看到有篇文章寫文化大革命,標題是「毛澤東是大魔頭」,「香港可以咁爽鬧毛澤東?」自幼被灌輸毛澤東是神,她4歲時文革近尾聲, 有日問母親:「毛主席食唔食番薯?使唔使去廁所?」母親不勝其煩,「唔食呀!(咁食乜?)食屎呀!」她信以為真,「咁食邊個嘅屎?」母親衝口而出,「食周 總理周恩來嘅屎」。她跑到村中祠堂叉起腰公告天下,「當時我以為好威,知道咗個天大秘密」。翌日村長聯同鄉紳上門訓話,母親頻頻低頭道歉。憶起這一幕,恍 如昨日。

家人信奉基督教。小時候母親帶她返地下「家庭教會」,有日唱起詩歌時,公安突然拍門,大人立即收起聖經,「有兩個女人扮抆臉毛, 阿媽就抱住我扮排隊,仲有屋主夫婦扮整嘢食……」。她說起來像是笑話,卻道出沒有宗教自由的淒涼。王惠芬會參加佔領中環。這些年來她感受到民主政制與民生 不可分割,「如果少數族裔有票,就要同佢哋交代,關心種族平等、人權同公義」。還有,她熱愛香港。六四時她在港遊行,穿上印有王丹頭像的T恤回家,「阿媽 好驚,要我即刻扔咗佢」,上一代經歷過的極權陰霾仍未消散,「我哋要免於恐懼,更要保障香港人重視嘅核心價值」。
《蘋果》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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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少數族裔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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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芬多年來為林寶討公義,曾被罵出賣香港人。

林寶案不公義

「尼 泊爾裔男子林寶於09年被警員開槍擊斃,死因庭裁定合法被殺。這悲劇讓我看見社會冷漠、程序不公義。第一天開庭,我跟林寶妻子在洗手間外輪候,我聽見排在 前面其中一名陪審員掩着鼻說:『尼泊爾人臭到死,最鬼憎。』案件還未開審,她(陪審員)已有偏見,我就知道不會有公義。林寶父親在網上看見兒子被殺片段, 當晚心臟病發死去;母親跟着在醫院一病不起,哥哥也患上抑鬱,還留下妻子和女兒沒人照顧。警員開的兩槍,奪去不止一條生命,是摧毀一個家庭。」

教育幫助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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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很同情穆斯林少女,雖然她們在港求學,但不少指定學校仍分開男女授課,校服也要包到實;就算成績有多好,家人安排了婚姻就要退學,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曾 經有對巴基斯坦情侶因家人反對向我求助,結果我收到死亡恐嚇。最後二人結了婚,但家人跟女方脫離關係。其實經驗告訴我,只要穆斯林女性教育程度越高,越有 能力去抗衡這種壓迫女性的傳統文化。對少數族裔來說,教育不單為脫貧,更是選擇自己的生命。每次想起,我都很難過。」

苦讀堅持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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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多少數族裔學生因中文成績欠佳,中五後無法升學,04年我籌了100萬元在專上學院「包班」開辦文憑課程,當時有名巴基斯坦裔男生報讀,畢業後他去了社福 機構做活動助理,月薪只得4,000元。直至08年大專院校接納以GCSE中文成績為入學條件之一,他再報讀社工副學士。當年的小男孩今天已成家立室,他 打算繼續升讀學士課程,做社工回饋社會。有些政府官員認為少數族裔好懶、沒理想;我想講不是,他們用青春為自己的理想奮鬥,從沒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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